第十一章
本,张鸿业就探过了头,“常久,多谢你了,回去我会跟娘亲说的。” 常久缓慢地转过头,“您还是别说了。” “出去!”老先生猛地拍桌。 常久一哆嗦,飞快跑出去了。 老先生讲课,之乎者也还是掺杂得多了些,底下的学生大都迷糊一半,懂一半,更有甚者,像张鸿业这样悟性比较差的,从头迷糊到尾。 常久年纪大,懂得自然多一些,虽然第一天上课就站在外面,有些失落,不过还是认认真真透过窗户,看老先生在黑板上写字。 六七岁的小孩儿屁股都有些痒,一开始还忌惮先生不敢动弹,到后面就控制不住了,还有起来要跑的,老先生戒尺一拍,又能老实一阵子。 老先生转过去的时候,不知道为什么,常久总会透过这件长衫,幻想徐先生站在讲台上的模样。 徐先生那样温柔的先生,肯定不会用戒尺打学生。 艰难地捱到了放学,张鸿业险些喜极而泣,蹦蹦跳跳飞快往家里跑。 常久背着两个书包,小跑着跟在他身后。 进了张家大门,就有下人唤张鸿业去膳堂吃饭。 常久先把书包送到后院才去膳堂,一到场就看见张鸿业窝在老太太怀里痛哭流涕。 说先生如何严苛,说学堂的椅子有多硬,当然还嘴上没把门地说了常久替他罚站的事。 张鸿业是好心的,他的原话是:“要不是常久,我今天就得罚站啦!我不过喊了声想睡觉,先生就要罚我!” 常久迎来了第一次家法。 中